她曾經如此

漸漸地，我已經失去了辯駁的力氣，你妳你妳你妳們的抱怨聲飄在耳畔，卻入不了我的耳。



咄咄逼人、妄下斷語、盛氣凌人...
我的腦中默默地閃過許多字眼，用來形容你們的醜態。


一開始，你們如連珠一般的批評話語，不斷地朝著我攻擊。那時我還會試著反抗、爭辯，卻慢慢發覺你們是無法溝通的類群，任憑我如何好聲好氣地解釋原因、還有可能的情況，你們就是無動於衷，好像不把不滿發洩在我身上就不痛快一樣。


我是誰阿?
我只是個小小的工讀生，只能聽命行事，總公司怎麼交待下來的，主任店長怎麼吩咐的，我們就怎麼做。我沒有能力幫你們什麼，也沒有權力剝奪你們什麼，遵從指示的小卒子，是無法在棋盤上喧賓奪主的。你們懂嗎?


當你們本末倒置了，把附加的丁點好處，視為主要目的，當成了你們購物金額多少的依據，那時就被「集點」給奴役了，明明就只是贈品，為什麼值得你們這樣大聲嚷嚷，真的值得你們丟棄自己的氣度，換上醜陋難看的嘴臉嗎?罵聲連連，左一句我們都是騙人的，右一句你們有上當的感覺，一次又一次轟得我都免疫了。


這回，我的心情有點沉重，不想再回擊了。你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，歡迎批評指教。我無力去改變什麼，公司策劃的活動不完善，那些缺失卻要由最底層、最接近消費者的我們來承受，我也無話可說，畢竟我就是拿著時薪的小角色，我為了時薪工作。


我不是不再憤怒了，只是我何必跟愚昧而不肯替人著想的人一般見識?我選擇沉默地聽完了你們發表高見，那些你們說的才是對的，我們所說的全是謊言的論調，你們說完了就開心了嗎?事情就因此而解決了嗎?如果讓你們一吐為快，你們就能夠心胸舒暢，不再時時刻刻掛記著這額外的附屬品，那就這樣大放厥詞吧。真是悲哀的消費者。


如果是自己不願意去注意，卻把錯怪在別人身上，那也太可笑了吧。活動日期以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印在上頭，卻被忽視了，那是你們視力不好、注意力不集中，還是印刷廠印得不夠明顯?請站得住腳，再來攻擊別人，這樣才能維持強力的炮火不是嗎?不要開了槍亂掃射一番，才發現錯了的是自己，然後丟下武器落荒而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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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，因為工作上這些數不清的小事件，抱怨這些愚昧的人，抱怨自己的委屈，抱怨自己的心情低落。